這個名字我在u盤的文件裡見過。
他是“馴化計劃“的海外顧問。
晚宴開始前,我換上統一的黑白制服,将小哲的照片項鍊藏在衣領下。
鏡中的我看起來完全是個訓練有素的傭人,沒人會想到這雙端盤子的手正在策劃謀殺。
宴會廳裡觥籌交錯,林國棟風度翩翩地周旋于賓客之間。
林妙可穿着白色紗裙,像個真正的天使般微笑緻意,隻有我能看出她眼中藥物導緻的亢奮。
“這位是我們的醫療顧問陳醫生。”林國棟向我示意,“他喜歡單一麥芽威士忌,不加冰。”
我低頭倒酒,突然感到一道銳利的視線。
陳醫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亞裔男子,我很确信沒見過他。
“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?”他接過酒杯時問道。
“我想沒有,先生。”我保持微笑,“我一直做家政服務。”
“奇怪,你很像我在北京學術會議上見過的一位護士姓周?”
我的血液瞬間凝固。
12
七年前,我确實參加過那場會議。
“您認錯人了。”我微微後退,卻撞上了另一個人。
“周姨,“林妙可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,聲音甜得發膩,“我的果汁呢?”
她挽住我的手臂,指甲深深掐進我的肉裡。
我這才注意到她的瞳孔異常放大,嘴角微微抽搐。
我今早給的劑量可能太大了。
“馬上來,小姐。”我掙脫她,逃向廚房。
洗手間裡,我盯着鏡中慘白的臉。
太冒險了,但現在已經不能回頭。
我從内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,倒出一粒白色藥片碾碎。
今晚的林妙可需要額外的“鎮定劑“。
不出意外,晚宴接近尾聲時,意外發生了。
林妙可突然打翻酒杯,指着一位女賓客尖叫:“你的項鍊是假的!爸爸去年送給情婦的同款還在保險箱裡!”
死寂籠罩宴會廳。
女賓客的臉色變得煞白,林國棟的笑容僵在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