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賓客的臉色變得煞白,林國棟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“妙可累了。”他強作鎮定地起身,“周阿姨,帶小姐回房休息。”
我攙扶着顫抖的林妙可離席,聽見身後陳醫生低聲說:“林總,令愛的症狀加重了,我建議增加氯丙嗪劑量”
上樓後,林妙可猛地甩開我:“滾開!我不需要吃藥!”她抓起台燈砸向鏡子,碎片四濺。”他們都用那種眼神看我,就像看怪物!”
“因為他們不了解小姐。”我小心靠近,遞上手帕,“擦擦臉吧,妝都花了。”
她愣住,突然抓住我的手:“周姨,你見過死亡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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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跳加速: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“那個人那個男孩”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“有時候我夢見他在飛”
我握緊她的手,引導她坐在床邊:“做噩夢很正常,小姐。要喝杯熱牛奶嗎?”
當她終于睡着,我站在床邊俯視這張天使般的面孔。
藥物讓她的呼吸變得淺而快,眼睑微微顫動。
我伸手輕輕撫過她的喉嚨,感受着頸動脈的跳動。
隻要用力掐住十分鐘
手機震動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是管家的信息:“林總明早要見你。”
林國棟的辦公室裡彌漫着濃郁的雪茄味。
他背對着我站在落地窗前,窗外是晨光中的城市景觀。
“妙可昨晚的表現很糟糕。”他開門見山,“陳醫生認為她需要換個環境療養。下周一我會送她去瑞士的診所。”
我的指甲掐進掌心:“要多久?”
“至少一年。”他轉身,眼神冰冷,“這期間你要跟着去,負責她的日常生活。工資翻倍。”
我瞬間明白了。
這不是治療,而是避風頭。
一年後,公衆會忘記那個在天台上“意外“墜樓的男孩,林妙可會以痊愈的優雅形象回歸。
“我很榮幸,先生。”我低下頭,“需要準備什麼特殊藥品嗎?”
他遞給我一個銀色藥盒:“這是陳醫生開的配方,每天早晚飯後各一粒。不要讓妙可知道。”
我接過藥盒,認出了上面的标簽。
氟哌啶醇,一種強效抗精神病藥,長期使用會導緻認知功能損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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