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起我的行李箱,拉上拉鍊。
“你不是要去新加坡嗎?”
“滾去啊。”
“你那個重要的客戶,不是還在等你嗎?”
“别讓她等急了。”
3
我的話,像刀子一樣,戳進了他最心虛的地方。
他的臉色變得煞白。
“你你别多想。”
我沒有回答他。
我拿起被他扔在沙發上的手機,重新撥通了航空公司的電話。
這一次,他沒有再阻止我。
“您好,我要取消一張機票。”
“是的,顧時聿先生的。”
“不需要改簽,直接取消。”
我一字一句,說得清清楚楚。
他站在原地,看着我,眼神複雜得像一團亂麻。
有憤怒,有震驚,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慌亂。
我挂了電話,把手機放回口袋。
我沒有再看他一眼。
我一個人拖着行李箱,走出了這個我們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。
關上門的那一刻,我沒有回頭。
我一個人拖着行李箱,坐在機場的貴賓廳裡。
廣播裡傳來航班即将登機的通知。
我起身,準備走向登機口。
就在這時,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顧時聿。
他正體貼地為一個年輕女孩調整着頸枕。
那個女孩笑得很甜,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,看起來天真又無害。
顧時聿幫她調整好枕頭,手指狀似無意地,從她的鎖骨上輕輕劃過。
女孩的臉紅了,嬌嗔地推了他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