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當我是傻子嗎?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器?”
“你就是一個疑神疑鬼的怨婦!”
我被他吼得耳朵嗡嗡作響。
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。
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反過來指責我?
“顧時聿,你别轉移話題。”
“你隻需要告訴我,那個女人是誰,你們是什麼關系。”
“她是誰你沒資格知道!”
“我們的關系,就是客戶關系!”
“沈蘇蘇,我警告你,你别想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毀了我的事業!”
“我為了這個項目付出了多少心血,你知不知道!”
“你現在偷拍我,威脅我,你是想讓公司破産嗎?”
偷拍?威脅?
我隻是問了一句,就成了威脅。
“你信不信,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從法務總監的位子滾下來!”
他最後一句話,像一把刀,狠狠紮進我的心裡。
我挂了電話。
看着窗外的雲層,隻覺得一片冰冷。
從新加坡回來後,我沒有回公司。
我請了假,在家裡等顧時聿。
我把我們在機場貴賓廳的照片打印了出來,放在客廳的茶幾上。
晚上十點,他終于回來了。
他看到我,愣了一下,随即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。
“蘇蘇,你回來了。”
他走過來,想抱我。
我後退一步,避開了。
我指着茶幾上的照片。
“我們談談吧。”
他看了一眼照片,臉色變了變,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。
“你想談什麼?”
“這不就是一張普通的照片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