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欲哭無淚,趕緊拍下兒子插管的照片發給老婆,随後來回踱步,焦急地等着狂犬疫苗費用轉過來,可等來的卻是四五個安保人員。
他們不由分說便扣住我的肩膀,還把兒子從病床上拖下來,将我們父子兩丢出醫院。
我趕緊爬到兒子身邊抱起他,大聲咆哮:
“放開!你們瘋了嗎?!我兒子是病人!你們想幹嘛?!”
幾人絲毫不理會我,轉身走進醫院。
絕望之際,老婆的電話像救世主一樣響起,我立馬接起來:
“卿月,醫院把我們趕出來了,小哲快要沒——”
“你們父子兩居然還敢聯合醫院來騙我,呵,張明瀚,難道你忘了我是這家醫院的股東嗎?”
“被丢出去的滋味怎麼樣?我今天就是要給你個教訓,要不然你不長記性!”
“父子倆真是一路貨色,為了區區480塊錢,臉都不要了!”
她厲聲打斷我的話,說完便又挂斷拉黑我。
我崩潰不已,隻能朝着醫院的方向一下下磕頭,懇求他們救救小哲。
有幾個醫生臉上露出不忍神色,但到底還是不敢惹宋卿月這個醫院股東,隻得歎口氣走開。
兒子的四肢瘋狂抽搐起來,口吐白沫。
我眼睜睜看着兒子咽氣。
可與此同時,手機推送來幾條熱搜:
宋總豪擲3億為徐冬慶生
世紀生日宴
徐冬生日宴地闆是純金磚
簡簡單單幾個字,我讀了一遍又一遍才看懂。
哦,原來她沒有480塊錢救兒子的命,但卻有3個億給竹馬慶生啊
摸着兒子逐漸冰冷發僵的屍體,我的心也徹底寒了。
我後悔自己為了宋卿月的事業發展,将國内可調動資産都移到了她名下,這才拿不出480塊錢救小哲的命。
我恨自己沒有早點看清她根本就不愛我和兒子的真相。
呵,這段孽緣婚姻,我不要了。
我麻木地掏出手機,撥通那串塵封已久的海外号碼:
“三日之内,讓宋氏集團改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