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我的安全?
我看是為了多看幾眼子宮結構,好充實她的論文吧!
我剛要和裴清宴争辯,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。
輕音樂戛然而止,換成了裴瑤瑤甜膩膩的聲音。
“宴哥哥,你的小可愛來電話啦~我數三個數,不接就再也不理你咯,三~二~”
裴清宴把手機調成靜音。
“阿願你别多想,瑤瑤隻是我的妹妹。小孩子調皮,給我偷偷換的。我出去接個電話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打個電話而已,不用避着我。”
他猶豫了一瞬,把聽筒貼近耳朵。
可我還是聽到了裴瑤瑤委屈的哭腔。
“宴哥哥,你不是說好今晚陪我嗎?都這麼晚了,你為什麼還不回來?你不抱着我,我根本睡不着。”
“瑤瑤,阿願的刀口崩開了,我得陪她重新縫合,就不回”
裴清宴話還沒說完,電話那邊傳來碗碟碎裂的聲音。
“宴哥哥,家裡突然停電了,我的手好像被劃破了。好痛嗚嗚嗚,家裡好黑我好害怕!”
裴清宴快速穿上大衣,火急火燎地往外趕:“瑤瑤你别怕,我馬上趕過去!”
出門之前,他皺眉看着我染血的傷口:“你這個應該不是大事,再縫合一下就行。我剛已經叫張教授和護工過來了。”
多低劣的争寵手段,但是裴清宴還是心甘情願地咬鈎了。
張教授重新給我縫合了刀口,它們終于不再像三條蜈蚣趴在肚子上。
忽然,我胸前濕透了。
我無措地擦拭着,鼻子一酸,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。
我的孩子去世了,但是身體還本能地分泌乳汁。
回到病房,已經是深夜了。
我失神地盯着天花闆。
裴瑤瑤18歲時被裴父收養,一直粘着裴清宴。
起初,裴清宴還說她煩,可後來我們的話題全是她。
我不高興,他有些好笑地刮刮我的鼻子。
“小孩子的醋你也吃?我隻是看她好玩,你不喜歡,我以後就不說了。”
原來你們早就越界了。
護工看我意志消沉不肯睡覺,就打開電視,想給我轉移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