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殺父仇人許清言的膝下承歡了整整十年,被當作棋子培養。
這個“慈父”親手屠殺了我全家三百一十四口人,卻假裝從火場救我收為義女。
當我十五歲那年終于發現真相,拿着他通敵賣國的證據質問他時,許清言撕下了慈父面具。
他一腳踩在我胸口,冷笑着說:“你那個不識擡舉的爹,發現了不該發現的秘密。”
“擋了我的路,壞了我的事,所以他和他全家都得死,這就是咎由自取!”
我瘋了一樣撲上去想要撕咬他,卻被他狠狠甩在地上。
1
大婚當日,我為身側的東宮太子蕭承瑾斟滿一杯合卺酒。
他接過酒盞,眉眼含笑,溫柔得能溺死人。
“傾城,從今往後,你我夫妻一體,再無間隙。”
我含笑點頭,仰頭飲盡杯中酒。
蕭承瑾亦将那琥珀色的酒液一飲而盡。
下一瞬,他臉色劇變。
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變得慘白,嘴唇也開始泛紫。
他猛地捂住胸口,喉嚨裡發出痛苦的低吼。
一口烏黑的血,猛地從他口中噴出。
染紅了我們明黃的喜服,也濺落在鋪着龍鳳呈祥圖案的紅毯上。
他難以置信地瞪着我,高大的身軀搖搖晃晃。
最終無力地向後倒去,重重地砸在地闆上。
“孟傾城你”
他指着我,手指顫抖,眼中滿是震驚與痛楚。
“酒裡有毒”
我緩緩放下酒杯,走到他面前蹲下。
我看着他痛苦掙紮的樣子,仿佛看到了十年前倒在血泊中的爹娘。
我用指尖輕輕拂去他唇角的血迹,動作輕柔,仿佛在呵護一件珍貴的易碎品。
“殿下,這杯‘牽機引’,我為你溫了整整十年。”
我的聲音很輕,卻一寸寸地刺入他的心口,将他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粉碎。
“咳咳為什麼”
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,死死抓住我的手腕。
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,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