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，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。
“我待你如珠如寶，把這世上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。”
他咳出一口血，血沫噴濺在我的臉上。
“我甚至為了你，忤逆父皇，拒絕了與兵馬大元帥家的聯姻。”
“你知道這會為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？為了你，我什麼都可以不要！”
“孟傾城！你告訴我，這到底是為什麼！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！”
他聲嘶力竭，俊朗的面容因痛苦和憤怒而扭曲，布滿了猙獰的血絲。
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溫潤如玉？
我看着他，看着他痛苦掙紮。
是啊，他待我，是這世間獨一份的好。
他給了我榮華富貴，給了我無盡的寵愛，甚至願意為了我，放棄唾手可得的權勢。
我冷冷地勾起嘴角，笑容裡淬滿了恨意，也夾雜着一絲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悲的無奈。
“殿下，你真的不想知道，這究竟是為什麼嗎？”
我俯身湊近他的耳邊，輕聲呢喃，就像一對恩愛的情侶在竊竊私語。
“你不想知道，我這雙為你調香烹茶的手，為何會為你熬制天下奇毒嗎？”
“你不想知道，我這十年如履薄冰，夜夜噩夢，究竟是為了什麼嗎？”
2
蕭承瑾瞳孔猛地收縮，他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什麼，但又不敢相信。
他想要掙紮着起身，卻被毒性折磨得渾身無力。
“孟傾城你到底在說什麼”
他瞪着我，眼神複雜，充滿了困惑、憤怒、痛苦，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。
就在這時，幾個身着金色铠甲的金吾衛沖了進來，看到倒在地上的蕭承瑾，頓時驚慌失措。
“殿下！殿下！”
他們手忙腳亂地扶起蕭承瑾，同時怒視着我。
“大膽賤婦！竟敢謀害太子殿下！”
“拿下！立刻将她拿下！”
蕭承瑾擡起手，示意他們稍安勿躁。
他強撐着一口氣，艱難地說道。
“都退下朕要聽她說”
幾個金吾衛面面相觑，猶豫着看向領頭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