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金吾衛面面相觑,猶豫着看向領頭的人。
冰冷的刀劍瞬間将我包圍,鋒利的刀鋒反射着紅燭的光。
冰冷的刀刃抵住我的脖頸,帶來一陣刺痛。
可我毫無懼色。
“都給我退下!”
蕭承瑾再次怒吼,聲音因為中毒而變得嘶啞。
但他的命令,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金吾衛們不敢違抗,隻能不甘心地退到一旁。
蕭承瑾被其中一個金吾衛攙扶着,勉強站起身。
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我面前,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要将我的靈魂看穿。
他的眼神複雜而痛苦,充滿了不解和質問。
“孟傾城你究竟想要做什麼”
他艱難地說道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,帶着濃重的血腥味。
我看着他,臉上露出一絲憐憫的笑容。
蕭承瑾咳着血,他揮退衆人,猩紅的眼死死鎖住我。
“說!朕給你機會!”
我緩緩站起身,理了理身上繁複的嫁衣。
“殿下,這個故事,要從十年前說起。”
“十年前,我還是太醫院院使孟懷安的獨女。”
“我爹是杏林聖手,懸壺濟世,一手金針術活人無數。”
“我娘是江南才女,溫婉賢淑,親手為我繡了第一件嫁衣的雛形。”
“我曾以為,我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兒。”
“直到我七歲生辰那晚。”
我的聲音開始顫抖,眼前浮現出那片血色。
“那晚,一隊黑衣人闖入太醫院。”
“他們見人就殺,無論老幼。”
“我躲在藥櫃裡,透過門縫,眼睜睜看着我爹被一刀斬下頭顱。”
“他的頭顱滾到我的腳邊,眼睛還大睜着,死不瞑目。”
“我看着我娘,為了護我,被那些畜生”
我說不下去了,淚水決堤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