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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這兩個字,我使勁眨了眨酸澀的眼。

冬天拍戲,暖手寶沒帶夠,顧黎川嫌棄地把冰涼的手放到我肚子上暖,要我道歉。

顧黎川鬧出绯聞,我卑躬屈膝地一個一個給合作方陪酒,喝到胃出血,回來晚了,顧黎川要我道歉。

孕期情緒崩潰,和顧黎川大聲講話,他便把我逼到牆角,要我道歉

從小是千金大小姐受盡萬千寵愛的我,好像在認識顧黎川後,生活中隻剩下道歉

我打了個寒顫,不聽顧黎川的話,會被狠狠懲罰。

像隻被丢棄的畜生一樣,扒光了泡在冷水裡一整天。

我安安靜靜站起身,朝林念鞠了一躬。

牙齒幾乎穿透唇中血肉,才擠出一句:“對不起。”

話音剛落,我便擦去唇角鮮血,蹲下身整理女兒的遺物,把東西一件件裝進黑色袋子裡。

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視線中,顧黎川的聲音似乎軟下來幾分:

“女兒住校很久沒回家了,我讓人布置一間全新的公主房,就當是補給她的生日禮物。”

原來他也知道昨天是女兒的生日。

可他身為父親,連女兒病重休學都不知道,一年半載也沒看過女兒一次。

我擡眸看他,竭力忍住不讓眼淚流出來。

他看我良久,喉嚨裡發出一聲輕笑:“你可别再說什麼燒烤煙嗆死人了,這種把戲耍一次就夠了。”

是啊,他不知道女兒有哮喘,也不知道我有

我咬緊牙關繼續收拾,突然一陣刺鼻的煙霧噴到我臉上,一口氣瞬間堵在喉嚨處。

我張大嘴巴汲取氧氣,捂着胸口說不出一個字。

隻見林念柔柔地倚在顧黎川懷裡,手裡拿着一瓶噴霧,撇着嘴委屈的不得了。

“黎川哥哥我頭暈,想着噴點清新劑能好一些的”

顧黎川立刻将人打橫抱起,把噴劑交給傭人:“我帶念念去醫院,你們拿這個把家裡都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