孽子、妖婦,你們可知罪?!
此話一出,滿堂皆驚。
竟已懷了兩個月的身孕?!
賓客們都是明白人,一瞬間,看向沈讓塵的目光鄙夷更甚。
沈侍郎今日才舉行婚儀,這位新娶的平妻卻有了兩個月的身孕,各中隐情,哪需言明?
偏巧沈夫人還不死心,看看臉色難看的沈讓塵,又看看“暈死”過去的周清如,再問了一遍:“孟神醫,您是不是誤診了?讓塵與清如今日才大婚,清如豈會有兩月的身孕”
孟神醫撇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老夫從不誤診,沈夫人若是不信,大可另請高明。”
沈夫人登時慌了神。
孟神醫沒有診錯的話,那讓塵與清如這個孩子
沈讓塵緊緊抱着周清如,臉色已然黑成了鍋底。
他本以為孟神醫頂多戳穿清如裝暈一事,誰知孟神醫如此口不擇言,竟公然揭穿清如有孕!
他狠狠剜了謝歲杳一眼:都怪她故意使袢!
啧!
都自身難保了,還企圖把過錯推到她身上?
作為一個被“蒙在鼓裡”的正妻,謝歲杳适時地拿出手帕,掩唇抽泣起來。
“我苦等沈大人三年,結果沈大人領回個妹妹不說,妹妹還先我有了身孕”
“是我沒用,沈大人既已有了妹妹,不如将我休棄了,送我歸家吧”
賓客們也議論紛紛。
“沈侍郎遍讀聖賢書,竟枉顧禮法,做下這等無媒苟合之事。”
“縱使沈侍郎年輕有為,可在治家一事上,終歸有所纰漏。”
好好的一場婚儀,亂成了徹底一鍋粥。
眼看事情瞞不下來,丢盡臉面的沈泰隻得黑着臉出聲:“讓塵,你先送她回房。”
“是。”
就當沈讓塵再次抱着“暈倒”的周清如,邁步準備離開時,他又被人叫住。
隻不過,這次叫住他的不是别人,正是高坐主位、沉默多時的攝政王蕭瑾昭。
“沈侍郎。”蕭瑾昭喜怒難辨地望着他:“今日你的婚儀倒叫本王開了眼,婚儀上發生的事、本王會如實禀告皇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