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侍郎。”蕭瑾昭喜怒難辨地望着他:“今日你的婚儀倒叫本王開了眼,婚儀上發生的事、本王會如實禀告皇兄。”
言下之意,沈讓塵與新娶的平妻違背禮法、未及婚儀便有身孕的事,他會一五一十地上呈皇帝。
這下,沈讓塵臉色陰沉得堪比燒焦的黑炭。
攝政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,有攝政王如實禀告,向來最重禮法的皇帝會如何懲治他,他簡直不敢想象
兵部侍郎是他在南疆拼死才得來的官職,他不能就這樣丢掉!
“殿下,臣并非有意如此,實乃另有隐情,臣不得已,這才與清如有了肌膚之親”
不遠處,謝歲杳用手帕做遮擋,心情大好地看戲。
親自報仇的滋味果然不錯。
不僅能讓最愛臉面、自诩儒雅聖賢的沈讓塵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解釋房中之事,還能讓“暈倒”的周清如差點被心急解釋的他摔在地上。
風水輪流轉,昔年聯手逼她慘死的狗男女,也有今日的下場!
正當謝歲杳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,再次收到那道灼灼的目光。
攝政王又在看她!
對上那雙美眸,湖水泛起絲絲漣漪。
蕭瑾昭勾了勾唇,意味不明:“沈侍郎這些話留着跟皇兄解釋吧,皇兄自會有所定奪。”
一盆冰水,從頭到腳将沈讓塵淋了個透心涼。
不待他反應,蕭瑾昭又接着道:“本王另有要事,就不留下來赴宴了。”
話罷,他驟然離去。
有攝政王帶頭,其他如坐針氈的賓客也紛紛尋了理由離開。
頃刻間,滿堂賓客走得幹幹淨淨。
偌大的正廳,竟隻剩了沈家三房人。
沈家人你望望我,我看看你,最後全将目光聚在沈泰身上。
沈泰氣得猛拍桌案:“奇恥大辱啊!”
“還未開宴,賓客卻走光了!我們永甯伯府的臉面被你們丢得幹幹淨淨!”
沈泰大發雷霆:“孽子、妖婦,你們可知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