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的消息傳到遠在德國的溫鶴言耳中時,他正為朋友的畫廊剪彩。
他隻看了一眼助理發來的消息,便捏着酒杯穿過人群,站在一幅畫前。
那是他五年前的作品,朋友遠赴德國求學時,溫鶴言便将這幅畫送給了他。
畫作色彩豔麗,寬大的帽檐下露出半張舒展的笑臉。
他的畫作比不上藝術家,卻切切實實展現出他當時的心境。
開心,明媚,不被束縛。
可五年的婚姻将他綁在一個女人身邊。
溫鶴言舌尖泛出一絲苦意,将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,這時,助理又發來兩條消息——
【蘇明澈被捕了。】
【程溪遙公司資金鍊斷裂,要不要采取一些措施讓她再也無法東山再起。】
他唇角勾起,發了條語音過去。
“不用,你鬥不過程溪遙,把我們的人都撤回德國,不必再關注國内的事情了。”
程溪遙能夠白手起家入了他的眼,就不是輕易被打壓下去的人。
更何況,她的人脈,仇家都沾了些灰色,他不會讓自己的人去涉險。
這天,他處理完公司的事情約朋友吃飯時,助理再次發來一條消息——
【少爺,程溪遙跟我同一班飛機,到德國了。】
“鶴言,你能狠得下心不原諒她嗎?”朋友湊過來。
溫鶴言笑着搖頭:“不原諒。”
朋友對此仍抱有懷疑,他沒過多解釋。
程溪遙的回頭牽動不起他一絲情緒。
早在得知五年的婚姻摻雜着數不清的謊言時,他對她隻剩下惡心。
她的回頭隻不過是在被背叛後幡然醒悟,權衡利弊下選擇最重要一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