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回頭隻不過是在被背叛後幡然醒悟,權衡利弊下選擇最重要一方。
她不是知錯了,隻是怕了。
無論她懷着什麼心情前來,對溫鶴言來說都不重要了。
如今的程溪遙,隻是他的前妻,即便以後她憑自己的能力走上高位,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。
橫亘在他們之間的是背叛,是溫安安,是奶奶的死。
因此,當見到程溪遙的那一刻,他心中升起被糾纏的厭惡。
程溪遙看到溫鶴言眸中的厭惡,心髒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,打了無數遍的腹稿此刻隻化作了一句話:“鶴言,我來接你回家。”
溫鶴言腳步未停,繞過她,聲音輕緩:“程溪遙,你還記得那次流産嗎?”
她身形猛地一顫,深邃幽深的眸子緊盯着他,并未開口。
她不确定溫鶴言是否知道流産的原因,她心中升騰起一絲希望,她做的很隐秘,他不可能察覺到的。
可下一刻,溫鶴言親口碾碎了她的希望:“你常年避孕藥,卻沒想到仍然會意外懷孕,你吞下堕胎藥,親手打掉我們孩子的時候,想過今天嗎?”
“你欠我的,何止這些?我奶奶的死,我幾次險些喪命,你現在跟我說要帶我回家?”
“你是嫌我活得太久,沒被你吸幹血嗎?”
程溪遙像是終于被判處死刑的罪人,整個人的力氣仿佛被抽幹,她踉跄兩步,勉強穩住身形:“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溫鶴言停下腳步,饒有興緻地勾起唇角,眸光卻冰冷:“好啊,解釋。”
她唇角蠕動,在他銳利的目光下臉色越發慘白:“我……”
談判桌上能言善辯的程溪遙,最終沒能說出半個字。
她此刻才明白,早在溫鶴言準備離開前就得知了一切真相。
所以他斷得那麼決絕。
她早已沒有挽回他的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