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溪遙已經跪在門口三天了。
溫鶴言全當沒看到,照常上下班。
在她因為糾纏溫鶴言,第三次被保镖打到吐血時,看到了本該在學校的溫安安。
“媽媽!你不要我了嗎?我想要找爸爸……”溫安安哭着撲到程溪遙懷裡,她身體僵硬,眼睜睜看着溫鶴言上了車。
臨走前,溫鶴言落下車窗,冷笑一聲:“你憑什麼認為,我溫鶴言會因為背叛過自己的女人回頭?”
溫安安就是他背叛的罪證,她永遠抹不掉。
程溪遙心髒發麻,心髒仿佛被生生撕碎,她想追上去。
可剛起身,卻被溫安安死死抱住。
眼前一陣眩暈,她睜大眼睛想要推開他,可如今,她連掙脫一個小孩子的力氣都沒有。
程溪遙看着車子遠去,她張嘴正要說什麼,喉嚨間猛地嘔出一口鮮血。
在溫安安驚惶的哭叫聲中,栽倒在地,昏死過去。
那天之後,程溪遙帶着溫安安回了國,她給溫安安改了姓,送去了程母身邊,用工作麻痹自己。
深夜回到别墅時,她看着恢複如初的布置,心底的空洞卻越發大。
她整夜整夜無法安眠,夢中都是溫鶴言。
他回頭看向她時,滿是厭惡。
她無數次被驚醒,坐在陽台上枯坐一整夜。
她的公司因為追回了被挪用的資金穩住了現有規模,在她瘋狂工作下,公司産值在第二年翻倍。
随着程溪遙慢慢走上高位,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也越來越多,可她從沒多看過一眼。
如同一個禁欲的苦行僧般,不給任何人機會。
隻在某次合作商送給她一個與溫鶴言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輕男孩時,她整個人籠在煙霧中,多看了兩眼。
散場後,她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,昏暗的燈光下,她夾着煙的手指顫得不成樣子,壓抑的哭聲在包間不斷回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