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場後,她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,昏暗的燈光下,她夾着煙的手指顫得不成樣子,壓抑的哭聲在包間不斷回蕩。
溫鶴言無意中從國内朋友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時,他隻淡淡一笑便投入到工作中。
他接手了家族企業,每天忙得腳不沾地,無暇顧及其他。
在一次金融危機席卷下,溫氏不可避免地遭受波及。
等他要抽身時,公司已經深陷其中,他能做的要麼尋求外部資金硬撐過去,要麼斷尾求生及時止損。
他連夜召開高層會議,一筆巨額資金注入溫氏。
他的人隻查到是國内匿名企業注資。
即便他将那個公司扒了個底朝天,都跟程溪遙扯不上任何關系,但他确定,這筆能解溫氏燃眉之急的資金就是程溪遙的。
他并未拒絕,他的私人恩怨不能淩駕于公司生存之上。
等溫氏從這次危機中緩過來後,他将那筆資金連本帶利打回原賬戶時,收到了程溪遙的死訊。
他翻出國内社會新聞。
因為早年間生意上的恩怨,程溪遙被蟄伏多年的仇家故意殺害,身價上百億的她隻給母親和兒子留下一百萬遺産,其餘财産不知所蹤。
溫鶴言眼皮一跳。
這時,之前與劉律師對接離婚财産分割的程氏律師,帶來了被程母找瘋了的百億财産轉讓書。
程溪遙葬禮那天,所有人都在等溫鶴言這個前夫露面,想要得到百億财産的消息。
程母都做好了與他打官司的準備。
可所有人等到的,隻有一束白菊。
幾個月後,國内兒童基金會得到匿名百億捐款。
溫鶴言看到基金會公開的感謝信時,面上露出釋懷的笑。
所有恩怨都随着時間的流逝,煙消雲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