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秋連個正眼都沒給我,慢條斯理地往自己手上塗着指甲油:“不如問問你這個孫子是怎麼當的,連親爺爺住院的錢都拿不出。”
“現在撤訴并給小胡道歉,我就給你的卡解封,也會聯系醫生來會診。”
我看着面前精緻的妻子,第一次覺得愛了十年的她是如此陌生。
裹着浴巾的胡世光從衛生間出來,随手扔了我的毛巾,沖我挑釁一笑。
“主任,你老公不會是來宣誓主權的吧?”
宋清秋搖搖頭,把手裡高定西裝的袋子遞給他。
“别管他,你今晚陪我去職工大會。打扮得帥氣點,護士長一職非你莫屬。”
我的眼睛紅了:“宋清秋,你對得起我嗎?你就為了一個外人,親手送爺爺去死是嗎?”
宋清秋冷笑一聲,把指甲油往我臉上用力一砸。
“你吃我的喝我的,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在家裡逍遙自在,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對不起你?!”
可明明當初是她工作壓力太大找我哭訴,說希望我能支持她的事業,做她最堅強的後盾。
為了她,我甘願放棄了即将升教授的機會成為家庭煮夫,也因此和家裡決裂。
我捂着眼睛,試圖喚起她的良心:“你怎麼罵我都行,畢竟你是我老婆我讓着你!可是你不能對爺爺見死不救,他對你那麼好!”
爺爺每個月的退休金都會打給我,說給孫媳婦買好吃的。
宋清秋心虛了一下,随即惱羞成怒地扇了我一巴掌,尖銳的指甲劃破了我的臉。
“死老頭每個月就給那點錢,打發叫花子呢!也好意思讓我孝順!”
“懶得跟你多說,要錢就給我老老實實撤訴道歉!”
宋清秋帶着胡世光換好衣服揚長而去,胡世光臨走前狠狠地将我撞倒。
我爬起來沖洗眼睛,眼睛很痛,視野也一片模糊。
走投無路之際,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律師撤訴,沒想到卻接到了母親的電話。
“你爸想通了,願意讓宋清秋的職位往上調動,這醫院也要挂在你名下了。”
“晚上的職工大會上就宣布,你穿正式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