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陸曦像是被點撥了一般,突然從旁邊的助理手中奪過一把金色的裁縫剪刀。
她笑得花枝亂顫,聲音又甜又毒:“阿宴說得對!跟這種不識擡舉的人客氣什麼?這婚紗她不配穿,那就毀了它,省得她占我們陳家一丁點兒便宜!我倒要看看,你還能有什麼倚仗!”
“住手。”
我的呵斥在陳宴聽來,成了色厲内荏的虛張聲勢。
他從陸曦手裡奪過剪刀,眼中閃過一絲狠戾,滿臉傲慢地走向那件被墨水玷污的婚紗。
“整個京城,沒有我陳宴得不到的東西,也沒有我陳宴毀不掉的。”
“今天,我就讓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書呆子看看,什麼叫權勢。”
他舉起剪刀,用盡全力,狠狠刺向婚紗的裙擺!
然而——預想中布料撕裂的聲音并未出現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!
“铛!!”
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,陳宴手中的特種鋼剪刀,其堅硬的尖端,竟如同脆弱的紙片般,生生卷起了一個猙獰的刃口!仿佛一個可笑的問号。
而那純白的裙擺上,連一絲劃痕都沒有,光滑如初。
“怎麼回事?!”
“天啊!剪刀剪刀崩了!?”
“這衣服是什麼天蠶絲做的?刀槍不入嗎?”
4
竊竊私語聲如潮水般湧來,每一道目光都像一根針,紮在陳宴的臉上。
衆目睽睽之下,他的臉瞬間從漲紅到鐵青,最後化為一片死灰的難堪!屈辱、憤怒、驚恐交織在他臉上!
他惱羞成怒地将報廢的剪刀狠狠摔在地上,低吼道:“見鬼了!”
陸曦見狀,臉上非但沒有害怕,反而被這極緻的羞辱激發出病态的狂熱。
她湊到陳宴耳邊,如毒蛇般低語:“阿宴,别跟她廢話了,剪不斷,我們就燒了它!我倒要看看,是她的嘴硬,還是這火硬!看她還怎麼裝!”
被憤怒沖昏頭腦的陳宴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,他從保镖手裡拿過一個防風打火機,按下開關,藍色的火苗“呼”地一下竄起,直直燎向婚紗!
這一次,我用一種看死物的眼神看着他們,靜靜地看着他們自取滅亡。
“陳宴,我再提醒你一次。”
“你燒不毀它。”
“但是,”我頓了頓,一字一句地警告,“它的智能溫控系統會自動判定這是惡意攻擊,并向上級單位發送最高級别的警報。”
“後果,你們陳家,擔待不起!”
“擔不起?”陳宴仿佛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,臉上是扭曲的瘋狂與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