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天陳家這是一腳踢到核彈上了吧!”
“什麼總工程師‘玄女-7号’這根本不是聯姻,這是陳家想竊取國家機密啊!”
“完了,徹底完了,陳家這次是神仙都救不了了!”
眼看着自己像條死狗一樣被直接拖走,陳宴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,他拼盡全力扭過頭,死死地瞪着我嘶吼道:“蘇晚晴!你到底是誰?!”
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被特勤人員死死壓制住的狼狽模樣,那唇角,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現在,才想起問我是誰呢?”
我輕輕一笑,那笑意卻未達眼底,反而冰寒徹骨。
“抱歉,晚了。陳宴,你現在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。”
我語氣平靜,卻字字帶着審判的味道:“或者說,從你和你寡嫂決定染指‘光羽’的那一刻起,你們整個陳家,就都失去了與我對話的資格。”
7
就在特勤人員準備将人帶離時,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:“長官!請留步!”
衆人聞聲望去,隻見一位拄着龍頭拐杖的白發老人,在秘書的攙扶下,正氣喘籲籲地擠了進來。正是陳家如今的掌舵人,陳老爺子。
他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我一眼,就徑直沖到陳宴面前,揚起那根沉重的龍頭拐杖,對着陳宴的後背就是狠狠一記悶響!
“逆子!”陳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,他猛地轉向那名少将,眼神決絕,聲音裡帶着壯士斷腕般的狠厲:“長官!是我教孫無方,才釀成如此大禍!陳宴沖撞蘇總工程師,毀壞國之重器,罪無可恕!我宣布,從即刻起,剝奪他陳氏集團唯一繼承人的身份,将他逐出陳家!”
這番話讓全場嘩然,陳宴更是臉色慘白,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爺爺。
陳老爺子卻不理他,轉而用拐杖指向癱軟在地的陸曦,眼中滿是徹骨的厭惡與冰冷:“還有你這個禍水!我們陳家好心養着你,沒有叫你滾回娘家,你卻恩将仇報,蠱惑阿宴,讓他為你神魂颠倒,做出這等蠢事!從頭到尾,都是你在挑撥離間,如今更是唆使他犯下滔天大罪!陳家絕不容你!”
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,瞬間将陳宴摘成了被蒙蔽的受害者,而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陸曦一人身上。
陸曦張着嘴,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失聲。
做完這一切,陳老爺子才終于轉向我。
他臉上的狠厲與決絕瞬間褪去,好像戴上了一張新面具,堆滿了謙卑到近乎谄媚的笑容,對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:“晚晴,千錯萬錯,都是我們陳家的錯。隻是婚約是早就定下的,你看,能不能”
他話沒說完,被按住的陳宴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掙紮着朝我喊道:“晚晴!是我鬼迷心竅!你再給我一次機會!我們明天就結婚,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!”
他眼中滿是屈辱和不甘,但求生的欲望讓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。
我看着這場由陳老爺子親手導演的“大義滅親、棄車保帥”的鬧劇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。
“陳老爺子,算盤打得真精明。”
我的聲音不大,卻刺破了整個宴會廳死寂的空氣。
周圍的賓客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,那名少将也隻是靜靜地站着,一切聽我指揮。
“可惜,”我頓了頓,玩味地看着他,“我沒興趣陪你們演戲。”
我轉向那名少将,語氣平靜無波,“李将軍,我與陳家的婚約,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作廢。”
“現在,他們對我而言,隻是毀壞國家重要财産、并對我本人和我恩師進行人身威脅的罪犯。”
“請依法處理,不必有任何顧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