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妒婦,我連碰一下都嫌髒!”
我踉跄着撞在石柱上,後腰傳來一陣刺痛。
手裡的樣本管“哐當”摔在地上,藍色試劑濺了滿地。
我渾身一僵。
那是我熬了一個星期,重複47次才成功培育出的細胞株。
“江承赫!你知道這樣本對實驗室有多重要嗎?!”
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。
許若欣立刻哭着拽他衣角:
“江師兄,你别生師姐的氣了,要怪就怪我吧”
江承赫溫柔安撫:“你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轉頭卻對我怒目而視:
“欣欣大度不和你計較,你還在鬧什麼?”
“不過是一管破試劑,碎了重做不就行了,我看你就是故意摔碎好找借口撒潑。”
“沈曉棠,你這點把戲真讓人惡心!”
我扶着石柱站穩,後腰的刺痛一陣陣往上湧。
原來我的實驗心血,在他眼裡一文不值。
我彎腰去撿摔碎的樣本管,指尖被玻璃劃破,鮮血湧出。
“沈曉棠,少裝了。”
江承赫嘲諷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。
“就算你燒了實驗室,也有老師護着,但欣欣身後空無一人,你怎麼忍心欺負她?”
“記住,她要是受半分委屈,我饒不了你。”
說完,他摟着許若欣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我捏着碎玻璃的手收緊,血順着指縫淌下。
後腰和指尖的疼,遠不及心口那片麻木的鈍痛。
我微微歎了口氣。
好在,還有三天。
一切就結束了。
4
很快,到了婚禮前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