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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宴虛假的道歉沒激起我心中一片水花。
我知道像他心思這麼沉重的人,不會輕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。
他一定會把我說的話,追根究底的調查一遍。
大概率會在知道我出身豪門後,聲嘶力竭地滾回來求我原諒。
何綿給我辦了出院手續。
拿着我的證件,陪我一起飛去國外打胎。
頭等艙裡,我疑惑問道:
“綿綿,你一點不好奇這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嗎?”
何綿白了我一眼,不出好氣道:
“你真當我也和裴宴那個渣男一樣沒腦子?
“他去國外拍綜藝的第一周,就因為奉承導演喝到不省人事。
“又因為水土不服,錯吃沒熟的蘑菇産生幻覺,直接緊急住院。
“導演組嫌他拖慢了進度,本想把他換掉。
“是你扛着重感冒的身子,飛到國外照顧了他三天!
“又給導演組賠罪送好處,又讓所有人保密,成全他那可笑的自尊心!
“知渝,我真後悔五年前你和叔叔阿姨吵架的時候,我沒第一時間趕回來安慰你。
“這樣你就不會被小混混堵在巷尾,裴宴也沒機會英雄救美,你更不會搭上五年的青春!”
何綿一口氣說了很多過往,臉上的氣憤愈發濃重。
我安靜聽完,釋然地笑了笑:
“放心吧,再也不會了,我保證。”
我一入住自家醫院,我爸媽就收到了消息。
兩人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。
三年前,他們為了公司發展選擇出國定居時,曾和我推心置腹地談過一次話。
我是家中獨女,他們希望我回家繼承家業。
還讓我相信他們的眼光,裴宴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。
我不想反駁爸媽,用沉默無聲回擊。
我爸氣得大罵我三句不孝女。
我媽也無奈地直抹眼淚。
可後來,我在搶裴宴想要的資源遭受對手故意打壓時,他們還是默默幫我處理好了一切阻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