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答應他們的要求,同意把欣欣送到他的手中來換我的安危了?”
分明我和梁樂欣一同被綁走報複,他滿心卻隻在乎梁樂欣的安危。
原本想拉他的手僵住,我淡漠地開口,
“你忘了,黑老大隻說要你身邊的女人,哪一個都可以。”
他擰着眉,滿是自嘲,
“我身邊除了你就是欣欣,難不成你會主動提出前往黑幫?你怕是恨不得趁這個機會除掉欣欣吧。”
最後一句,他說得頹喪又咬牙切齒。
是了,他說得沒錯。
上輩子我的确将梁樂欣送到了黑幫頭子手中,用一個小跟班換數千個弟兄的安危。
我找不出不成交的理由。
陳庭深知道後,歇斯底裡的和我大吵了一架。
他說他一生不會原諒我的所作所為。
而我更是打心底的恨他心頭住了别的女人,當晚就給他下了藥,逼着他和我在床上解決仇恨。
十年,我和他就這樣帶着恨糾纏了整整十年。
半生執着,換來的卻是他一句希望我的成全。
這輩子我再無精力糾纏下去了。
我起了身,“用不着這麼怨恨我,她沒事,就在你隔壁病房。”
他踉跄爬起來,下床急匆匆往隔壁病房奔去。
激動到撞到我的肩也沒向我投來一眼。
我站在門外,親眼看着他握住梁樂欣的手,語氣帶着劫後餘生的喜悅,
“欣欣,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讓你落入黑幫的手中的。”
“哪怕是豁出去我這條命,我也會保住你!”
梁樂欣嗚咽着環着他的腰,兩人的眼淚一同流下。
我捂着生疼的臂膀苦笑了兩聲,默然撤步離開。
陳庭深,這輩子,我成全你們。
2
七天時間足夠我安排自己的後事了。
我默不作聲上下安排,而陳庭深這幾天一次也沒回來過。
聽說他拖着病體跑去召集了數百個弟兄,等七天後黑幫來要人的時候,他要痛痛快快打一架。
有人不滿,問他既然不願意送梁樂欣,那把我送出去不就得了。
我以為他會立即同意,沒想到他隻是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