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他會立即同意,沒想到他隻是說,
“方若婷性子要強,不能受黑幫的侮辱。”
“這件事我會親自解決。”
我笑了,他還是懂我。
可惜,那是以前的我了。
七天開始倒計時的時候,他回來了。
面色陰沉,扔下一沓照片,冷冰冰地質問我,
“是不是你幹的。”
我愣了愣。
那照片是梁樂欣被綁到ktv,幾個大漢強行扒光她衣服的照片。
“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?!欣欣隻是一個小姑娘!我說了黑幫的事情我會解決,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逼她就犯!”
“那天要不是我及時趕去,欣欣就栽在那幾個男人手上了,她現在都還在醫院接受心理治療!”
面對他一句比一句更要冷漠的語氣,我啞了聲,很久才問,
“我在你陳庭深眼中,就是這麼不擇手段的人?”
他被我盯出幾分不自然的内疚,沉下眼,直勾勾盯着我腳踝上的疤陷入沉思之中。
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這道傷疤是我為了救手下的弟兄留下的。
當時陳庭深的小弟魯莽惹惱了公會會長,被下了追殺令。
就連陳庭深都想将他交出去,來換全部人安危時。
是我一人躲避了街道上所有來追殺的人,腳踝處中了一槍也不顧傷口,将他送上遊輪平安出了國。
那時醫生說,我中彈的這條腿或許得截肢。
陳庭深親自請來國外專家,整夜守着我做完手術。
他說,
“我最欣賞就是你的善良,最讓我擔心的也是你的善良。”
而現在,我竟然為了他眼中設局毀人清白的毒婦。
陳庭深伸手過來,想要撫摸我腳踝的傷疤。
我後退兩步,躲開他的接觸。
他怔了片刻,長長吸了兩口氣,歉疚道,
“抱歉,我剛才太沖動,口不擇言了”
“黑幫的事情我知道你心急,但這次的确是你不對,綁走欣欣的人已經都交代了,去醫院給欣欣道個歉吧。”
我輕嗤了聲,隻覺得心髒好像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