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輕嗤了聲,隻覺得心髒好像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咬。
他還是相信,我會做出這種事。
我轉過身,勉強的從喉間擠出字眼,
“我沒做過,也不會道歉。”
良久沉默後,身後傳來起身離開的聲音。
他還是沒信,綁走梁樂欣不是我做的。
晚上,家門被人敲響,管家送來了幾套禮服讓我選一件。
“太太,先生說讓您親自挑選一件,會以您的名義送去給梁小姐做道歉禮物,您挑一件吧。”
那一排排皆是高定禮服,一套都得上百萬。
陳庭深沒法逼着我去道歉,換着花樣哄梁樂欣開心,還真是煞費苦心。
我指着藍色那件禮服,勾唇說,
“那就送這件藍色的給她吧。”
陳庭深上上下下的弟兄隻知道,我最喜歡藍色。
為了不和我撞衫,所有人都避開藍色衣服。
這個顔色在整個幫派也成了一種象征。
象征着權利,還有‘大嫂’這個位置。
如今這套限定的藍送到梁樂欣手中,也算是成全了他對她一番心意了。
3
黑幫給的七天時間在即,陳庭深為出院的梁樂欣辦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。
一來是為了壯壯大家的士氣,二來是為了讓梁樂欣安心。
這場生日宴下來,衆人算是認下她是老大心頭寵的位置了,再也不會棄她而不顧。
生日宴辦的很熱鬧,唯獨我這個女主人沒被邀請。
我站在二樓,靜靜地看着陳庭深打開精美包裝的木楠盒,将鑲玉的平安鎖為梁樂欣戴上。
“欣欣,你說從小還沒人送過你平安鎖,今天我為你補上。”
“願你日後平安喜樂。”
梁樂欣摸着平安鎖,激動地抱着他胳膊撒起嬌來,
“這手工打磨得好精緻呀,庭深哥,原來前段時間你說你在忙,就是在為我做這個!”
“我隻想我一個人能收到庭深哥做的東西,哥哥答應我,以後隻給我做這些小玩意好不好?”
說話間,她挑釁地朝二樓的我看來。
我撫摸着腕上的手镯,沒有看她。
八年前,我們還未起家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