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年前,我們還未起家時。
他和我就是學着打磨這些小玩意掙來了第一桶金。
那時,他閑暇下來就會為我打磨各種各樣的小飾品,我那小匣子硬是塞都塞不下了。
可現在,他也像記憶那樣的溫柔,寵溺摸着梁樂欣的頭承諾,
“好,隻要你喜歡,以後隻給你一個人做。”
我自嘲勾唇,笑自己竟還有幾分期待。
看得無趣,我回了房間。
梁樂欣端着一盤蛋糕找上了門來,輕蔑地說,
“晴姐,全部人都被邀請了,你一個女主人卻孤零零的呆在樓上,我想着你可憐特地送一塊蛋糕來。”
“你也好多年沒過生日了吧,可能都不記得自己是馬上三十的黃臉婆了,吃了這塊蛋糕你也好知道,年老色衰的你該讓位了。”
我沒在意她嘲諷的話,而是問,
“被綁走,還有拍下那些照片是你親手設計的吧,陳庭深都答應你不會交你出去,我不明白你這樣做的意義。”
那天陳庭深走後,我仔細看過照片。
拍攝的角度十分刻意,如果是施暴者想拍,一定是正對着她的醜态。
而攝像機擺放的位置,倒像是精心找準的角度拍出了她的可憐與無助。
陳庭深那麼聰明,其實好好看一番也能發現其中的蹊跷。
可他太心急了,容不得梁樂欣受到一丁點委屈。
立刻相信了,是我嫉妒而設計的局。
梁樂欣張狂的笑了聲,朝我逼近,
“原來你都知道了啊,你說是為什麼?因為你這個黃臉婆死占陳太太的位置不肯讓,我必須逼他一把啊!”
“不過,你也還算識相,自己主動答應了前去黑幫換陳庭深的命,本來還想陷害你幾次的,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。”
她眼中滿是不甘心,看得我忍俊不禁笑了出來。
“也不知道陳庭深看到單純心軟的你這幅模樣,會是什麼反應。”
她絲毫不懼的勾起了唇,陰寒一笑,
“放心,我會在庭深哥面前僞裝得很好,讓你現在就看看如何?”
說完,她突然揚起巴掌朝自己臉上抽去,整個人往後栽了幾步朝我跪下。
“晴姐,你讓人綁架我的事情,我都已經原諒你了,你為什麼還威脅讓我以死謝罪”
緊接着,是陳庭深猝不及防的出現。
他抱起啼哭不止的梁樂欣,看向我的眼神猶如萬年寒冰。
“欣欣好心好意端蛋糕上來想和你求和,你就拿着陳太太的身份這樣來威脅她?!”
“虧我還因為前幾天對你口不擇言而愧疚,是我看錯你了,你方若婷就是一個蛇蠍心腸、嫉妒心重的惡毒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