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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睜眼時,發現腿上已經被包紮完好。

醫生推門進來。

“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,記住這幾天别沾水。”

“還有你有先兆流産的迹象,你老公呢?你這剛懷孕一個多月正是最危險的時候怎麼能讓你受這麼重的傷。”

我心裡咯噔一下,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

以前我做夢都想給傅言修生一個可愛的孩子。

可自從他恨上我整日找我釋放欲望之後,我反而最怕的就是懷孕。

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在仇恨中誕生。

“醫生,請問是誰送我來醫院的?”

“是位大師。”

很快就有一個穿着僧袍的人走了進來。

我認出他是傅言修在寺院的師兄,也是如今金元寺的主持。

“阮施主,好久不見。”

我感激的沖他點點頭:“淨梵住持,謝謝你。”

然後難過的低下頭,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眼中的淚水。

他朝我行了一禮。

“緣起由天,緣滅由人,望阮施主做出正确的選擇。”

說完他轉身離開。

而這句話似乎也點透了我當下的處境。

我再次叫來了醫生。

“幫我做流産手術吧。”

我在醫院住了一天,第二天便拖着虛弱的身體回了傅家别墅。

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要出門傅言修。

他看見我身形不穩,下意識伸手扶住我。

随即又跟觸電般縮回了手。

語氣中帶着責備。

“不就是一點小傷口嗎,在醫院呆這麼久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?”

我什麼都沒說,給他鞠了一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