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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。

可我的紙人甫一接觸到患者,便瞬間化為灰燼,無一例外。

蕭瑾瑜之前被寄生紙偶竊取了大量生氣,本就身體虛弱。

在這場瘟疫面前,病情更是急劇惡化,命懸一線。

我趕到七皇子府時,他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,身上的紙紋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患者都要清晰。

朝堂之上,朝臣對我的彈劾聲不斷。

“陛下!蘇紙鸢禍亂京城,天怒人怨,若再不嚴懲,恐江山社稷不保啊!”

“請陛下降旨,将此妖女打入天牢,明正典刑!”

趙珩站在一旁,面無表情,但眼底的快意卻藏不住。

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下,和百官的苦苦哀求中,皇帝也是被迫下旨将我關入天牢配合調查。

天牢裡陰暗潮濕,空氣中都彌漫着血腥和腐朽的氣味。

深夜。

謝景辭被獄卒帶着過來,他臉色凝重,聲音很低。

這也是我第一次見這人臉上沒有笑意。

“我驗過屍,在死者體内,發現了蠱毒。”

又是南疆!

不過一夜,瘟疫越演越烈。

翰林學士的長子一夜之間變成僵硬的紙人。

戶部侍郎的全家更是無一幸免。

朝殿之上,蕭瑾瑜在謝景辭的攙扶下,面色蒼白,眼裡卻滿是堅定。

“父皇,請您給蘇紙鸢一個機會,她的實力我們都有目共睹,若此疫真是因她而起,何不讓她竭盡所能。”

謝景辭也跪地:

“陛下,如今京城危在旦夕,當以萬民為重,行非常之法!請再給蘇大師一個機會!”

皇上也是無計可施,隻得死馬當活馬醫。

“傳朕旨意!開天牢!”

9

“陛下有旨,蘇紙鸢接旨。”

“蘇紙鸢即刻出獄,戴罪立功,若能平息瘟疫,朕許你黃金萬兩,封号天工,享國師之尊。”

曾經繁華的京城,如今家家閉戶,路上行人寥寥,各個面帶死灰。

空氣裡彌漫着一股焚燒草藥和屍體腐朽混合的怪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