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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裡彌漫着一股焚燒草藥和屍體腐朽混合的怪味。

忽然,一陣喧鬧從街角傳來。

“打死她!就是這種人,好吃懶做,到處流浪,才會到處傳播瘟病!”

“離她遠點,别被過了病氣!”

我本不想多管閑事,擡腳便要繞開。

那人察覺到我的經過,猛地擡頭。

她容貌盡毀,嗓子沙啞,竟是白菲菲。

她向我奔過來,我已做好防備姿态,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,白菲菲突然倒地,從她的耳朵裡跳出來一個小蟲。

那東西速度太快,直奔我的面門!

我瞳孔猛地一縮!

說時遲那時快,謝景辭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前。

他手中折扇精準地将蠱蟲扇落在地。

他表情嚴肅。

“是南疆的蠱蟲!”

也就在蠱蟲死去的瞬間,白菲菲的身體像是被戳破的皮球,迅速幹癟下去。

最近竟然成了一個紙人。

我看着這一幕,瞬間明了。

我的紙人靠的是我特殊的血脈變成活物,那沒有這個血脈的人自然要想些歪門邪道的法子,培養類人蠱便是之一。

蕭瑾瑜面色仍舊蒼白,但卻為了全城的百姓強撐着,他的身後跟着一隊禁軍。

“大師,我可以幫你,整個太醫院,整個禁軍,整個皇城,皆由你調遣。”

謝景辭跟着補充道:

“我已讓手下人去查訪所有最初發病的區域,追蹤病源的擴散路徑,很快就會有結果。”

我看着謝景辭和蕭瑾瑜,臉上升起一抹笑意。

這場不是孤軍奮戰的戰鬥,怎麼會輸?

謝景辭與蕭瑾瑜的調查結果陸陸續續送來,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地方。

祭天台。

蕭瑾瑜氣息一陣不穩。

“他們好大的膽子!”

我冷聲道:

“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