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地下的情況不明,貿然闖入,怕是會自投羅網。
我咬破指尖,血珠懸浮在半空,再一次自行變化。
隻不過這次不是紙人,是幾隻栩栩如生的蜜蜂。
那幾隻蜜蜂像真的活了過來,撲扇着翅膀,從窗戶飛了出去,悄無聲息進入夜色深處。
一個禁軍統領匆匆來報。
“殿下,蘇姑娘,咱們的人有四分之一的人倒下了!”
蕭瑾瑜和謝景辭的臉色愈發凝重。
我當然知道他們不能出事
我手上不停,飛快地紮出一個個最簡單的紙人形狀。
而後,我劃開掌心,任由鮮血滴落。
我的臉色越來越白,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,眼前陣陣發黑。
可我手上的動作沒有片刻停歇。
“分下去。”
我将疊好的紙人推給禁軍統領,
“讓所有禁軍貼身放好,可保他們暫時無虞,延緩病勢。”
那統領接過紙人,他眼眶一紅,重重跪下。
“謝蘇姑娘救命之恩!”
就在此時,一隻蜜蜂搖搖晃晃地從窗外飛了回來。
10
它見到我的瞬間,化作一道光影,投射在牆壁上。
無數詭異的陣法線條遍布地面,散發着駭人的紅光。
而在陣法的中央,是一口不斷翻湧着黑色霧氣的泉眼。
泉眼的正上方,懸浮着一張巨大的紙幡。
那幡上滿是一張張痛苦扭曲的人臉!
滿室死寂。
“去祭天台。”
萬魂紙幡上的人臉仿佛感應到了生人的氣息,齊齊轉向我們,尖叫聲讓内髒都為之一震。
禁軍拿着我給的紙人,勉強抵禦着黑氣的侵蝕,将我們護在中央。
我死死盯着那面紙幡,又看向黑氣裡隐隐約約的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