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瑜也跪下,玄衣襯得他面色依舊蒼白,但精氣神明顯好了很多。
“父皇,兒臣身為皇子,亦有剿滅邪教、護佑萬民之責。”
馬車駛過邊境,官道便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崎岖泥濘的山路。
空氣變得潮濕而悶熱,草木的顔色也愈發詭異,透着一股子不正常的青色。
謝景辭忽然開口,他掀開車簾,皺起了眉。
“起瘴氣了。”
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,隻見前方的山谷中,升騰起五彩斑斓的霧氣,美得令人心悸。
“停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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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前面的車夫卻像是沒聽見一般,反而更加瘋狂地揮舞着馬鞭。
“駕!駕!”
他的雙眼赤紅,神情癫狂。
馬車在狹窄的山路上瘋狂沖刺,前方可能就是萬丈深淵。
“他中蠱了!”
我從袖中抽出一張黃紙折成一隻鷹,那黃紙瞬間化作一隻巨大的蒼鷹,翅膀扇動間,将前方的瘴氣硬生生吹開一道口子。
車夫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一條通體漆黑的蜈蚣順着他的耳孔爬出,被謝景辭眼疾手快地釘死在車闆上。
馬車堪堪在懸崖邊停下,半個輪子都懸在了空中。
我們站在崖邊,看着下方翻湧的彩色瘴氣,皆是心有餘悸。
繞過瘴氣山谷,我們進入了一片密林。
隻是我們剛一靠近,數道淬着毒的箭便從暗處射來。
“什麼人!”
蕭瑾瑜的護衛立刻拔刀将我們護在身後,叮叮當當地格開了毒箭。
“我們是來自中原的過客,并無惡意!”
蕭瑾瑜楊聲回應。
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人從寨子裡走了出來。
巫師冷哼一聲,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敵意。
“拜月教的雜碎也常這麼說,然後用蠱毒害了我們多少族人!”
他話音剛落,地面瞬間鑽出無數毒蟲,黑壓壓一片,朝我們湧來。
蕭瑾瑜向前一步,從懷中掏出玉牌,高高舉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