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被我眼中的恨意震住,他茫然的看着那個死嬰心裡一顫。
“陸鳴雨,我再信你最後一次!等到島上我會和胎兒做一個dna測驗。海島上有專業的醫生,要是結果和你說的不一樣,你知道你會為今天的忤逆付出什麼代價!”
面對他的威脅,我反而松了一口氣。
是啊,海島上的醫生怎麼可能差。
那可是他為白淼淼準備好的海島莊園,上面配備了頂尖的司機、管家、保姆和醫生。
反而是白淼淼驚慌失措的掙紮道:“要不然我們返航回陸地上吧,回宅子裡去,家庭醫生更靠譜一些,畢竟是陸總您信得過的人。”
爸爸卻第一次煩躁的否決了她的意見,“你還想和我這個不孝女一起鬧到小柔面前嗎?”
“小柔她正在養胎,沒必要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,之前我就交代過你規矩的,别想着到陸宅去。”
我抱着媽媽的屍體疲憊的閉眼流淚,這才意識到,媽媽周圍的人可能全被白淼淼買通了。
她就等着借這次機會一朝上位。
可惜我不會讓她如願,我要讓所有人都為今天的罪行付出代價。
鋼鐵巨輪在遼闊的海域徐行,面前的小島越來越近。
在即将登陸時,空中亮起一個紅色的煙霧彈,一排排警察持槍警戒。
舅舅打翻了手中的酒杯,勃然大怒,“是誰把警察招來了?”
我仰起頭,冰冷的看着他們。
“是我。”
13、
在剛剛信号屏蔽解除的時間内,我将現場的情況以及船隻最終的目的地,也就是小島的位置發了過去,還告訴了他們舅舅手裡還有手底下的人有槍。
試圖反抗的舅舅被制服後,所有人都噤若寒蟬,一動不敢動。
摸查完基本情況,确定安全後,一個女警走到我面前。
她有些愧疚的看了看我,然後開口。
“這件事我要先跟你道個歉,要不是當年的我軟弱,恐怕也不會給白淼淼可乘之機傷害你的媽媽。”
原來白淼淼在高中的時候确實參與了霸淩,隻不過不是别人霸淩她,而是她帶着小團夥霸淩别人。
女警察拿出當初私了的一個合同複印件,上面赫然是白淼淼和她家長的簽字手印。
因為對方的賠款能讓她貧寒的家庭過一點,這是她心裡的一個傷痛往事,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。
直到今天看見我發過去的照片内,白淼淼高高在上的用這件事傷害别人。
我木然地流着眼淚,模糊的視線中是爸爸和舅舅逐漸蒼白的臉。
另一邊技術人員将視頻電話仔細分析之後,發現有剪切的痕迹。
媽媽每次給爸爸打去電話時,都是白淼淼接到,然後錄下來的。
好幾通電話銜接在一起,成了一段完整的視頻。
爸爸崩潰的看着已經收斂在白布底下的屍體,數次掙脫警察的鉗制捶地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