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亦像是早就預料到我會說這些話,他輕嗤了一聲,輕蔑的看着我。
“江知夏,别以為用這種手段就可以讓爸爸回心轉意,你這種心思深沉的女人,爸爸永遠都不會喜歡的!”
我沒有理他,自顧自的收拾着地面。
他像是不解恨般,又在我耳邊大聲說道。
“有本事你就走啊,最好再也不回來。我們沈家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!”
“嗯,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我輕輕開口,像是對沈亦的回答,又像是對自己的承諾。
我招呼傭人把沈亦帶了回去,随後獨自整理起了行李。
翌日清晨,天還未亮。
門闆被叩響的節奏像鋼琴的節拍器。
打開房門後,母親裹着貂絨披肩立在晨霧裡。
她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。
我微微側身,示意她走進屋子。
她滿肚子的牢騷在看到外婆破碎的骨灰罐的刹那,止住了。
随後她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。
“這些年媽媽知道你受委屈了,可是當年我讓你嫁進沈家,也是為了你好啊。”
“你以為沈家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嗎?如果不是因為你和喬念念長得三分像,你怎麼爬進沈家的大門?”
我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,冷冷的開口。
“當年我為的什麼嫁到沈家,你心裡最清楚。”
七年前,喬念念意外去世後。
爸媽逼我嫁進沈家,江家就可以趁機倚靠沈家這棵大樹。
可他們沒想到的事,我并不願意。
後來,背着我偷偷和沈家簽訂了合約。
如果我不嫁給沈雲舟,江家就要賠付一筆天文數字。
他們用我的善良和心軟,賭我會答應這個條件。
在多方的壓力下,我還是來到了沈家,隻為了還他們的養育之恩。
如今七年過去,我和他們再無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