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七年過去,我和他們再無瓜葛。
整整七年,我是沈亦的母親,是沈長舟的妻子,是沈家的管家,可唯獨不是那個在賽場上的江知夏。
這麼多年,我從未快活的做過一次自己。
媽媽被我冷淡的語氣吓到,她慌亂的轉移話題。
“七年了,你不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還沒能抓住他們兩個的心。”
我望着這個我叫了二十八年的母親,麻木的心還是不可控制的抽痛。
在我小的時候,和爸爸媽媽還是有過一段溫情的時光。
那時候我和别的小朋友一樣,周末會跟着爸爸媽媽去遊樂園。
我的家長會他們也從未缺席。
直到我們家投資失敗,原本還算富裕的生活瞬間變得緊巴。
爸爸媽媽開始嫌棄我每周一節的鋼琴課。
從前會溫柔帶我讀曲譜的媽媽,眉宇間慢慢染上了精明和算計。
直到最後,為了幾百萬出賣了女兒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壓住心裡的情緒。
“我去意已決,當初答應你們條件,我已達成,以後江家跟我再無任何瓜葛。”
媽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她嘴唇微張。
“你真的舍得沈家的榮華富貴嗎?”
“媽媽,如果你這麼想要,不如自己嫁到沈家。正好沈長舟他爸多年未娶”
媽媽被我這番話氣的渾身發抖,她捂住心口,嘴巴張了張,也沒能說出什麼來。
派人送她回去後,我回到床前,從抽屜裡拿出了我的證件。
待在雲市的七年太長。
這七年裡,我從未有一日真正的做過自己。
我沒有猶豫,帶上為數不多的行李,關上了大門。
我給自己訂了一張飛往杭市的機票。
飛機落地的那一刻,我才真實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