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源是蜜罐裡長大的,像我這種小學就要幫着家裡幹農活的人,怎麼能跟她比。”
直播彈幕滿屏心疼。
“寶寶,你是完全靠自己的大女主,她隻是家裡的吸血蟲,是她沒法跟你比!”
周钰澤俯視着我,眉眼冰冷。
“思源,畢竟你以後是要跟我結婚的,這次不好好挫挫你跋扈的性子,以後怎麼做我的賢内助。”
“想要出去,你就必須跪下給清清道歉,還要包她三年的夥食費。”
酷暑七月,我的心卻如墜入冰窖一般寒冷。
我和周钰澤從小一起長大,高考結束那晚,他抽幹泳池,填上了十萬朵玫瑰花,單膝跪在我面前表白。
我以為我們會白頭偕老,可遇到蔣清清後,一切都變了。
蔣清清在大熱天送外賣就是勤儉努力,我中暑了點杯冰美式,恰好被她接到單就是仗勢欺人。
蔣清清保管班費,結果弄丢了大家的錢,我氣不過多說了兩句。
周钰澤就把我的電腦泡進水裡,我們做了一個月的創業項目文件全部丢失。
“你說清清粗心大意不顧集體利益,你還不是一樣。”
我發燒四十度,哭着給他打電話送我去醫院,他推說有事,周圍卻是海底撈住蔣清清生日快樂的背景音。
在他看來,蔣清清善良,純真,堅強得讓人心疼。
而我,矯情,惡毒,處處大小姐脾氣。
既然如此,他為什麼還要娶我呢?
蔣清清眼中閃過嫉妒,嬌滴滴道:
“我就說了思源是個嬌嬌女,钰澤哥不過說了幾句重話,她就要哭了。”
“當初我沒領到外賣券隻能撿别人的剩飯都一滴眼淚都沒掉呢。”
果然,聽她這麼說,周钰澤立刻變了臉。
“要不是你,清清才不會這麼辛苦,你今天的午飯就是這兩桶垃圾!”
2
可我有手有腳,為什麼要不顧尊嚴,去吃别人的剩飯。
摸着口袋裡僅有的二百塊錢,思考怎麼分配的時候,兩個高猛的男人直接把錢從我口袋裡搶走。
“汪思源,今天這個垃圾你要是不吃,就别想拿回這二百。”
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兩個壯漢硬生生掰開我的嘴,把垃圾桶裡的剩菜剩飯扔進我嘴裡。
發酵了一夜的臭味直沖鼻腔,不知名的粘稠液體更是直接鑽進我的喉嚨。
我沒忍住,直接全吐了一地。
整個人癱軟在地上,胃裡的酸水和眼淚都被嗆出來。
這時大家都開始押注,賭我一天就會跪地求饒的金額已經到了三百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