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醫院的人分開謝晚和師妹的時候,兩個人的臉上已經挂彩。
師妹憤憤不平的朝謝晚大喊:“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冷血!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!”
謝晚鄙夷的看了我們一眼,将散亂的頭發捋順:“趴在謝家身上吸血的人,有啥可尊重的,如果不是我們,他們早就死了。”
我握着母親的手,沒有說話。
母親的驟然離世。
給我帶來很大的打擊。
她臨走前說的話,像是往我平靜生活中投入一個巨大的炸彈,将我整個人炸得粉身碎骨。
直到母親下葬,直到師妹将母親的遺物放在我面前,我才回過神。
原來在我和謝晚出國的時候,母親就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。
難怪這些年,母親的身體一直很差。
夾在日記本下的,還有這些年母親羅列的證據。
上面淚迹斑斑。
我平靜的看着,心已經徹底死下去。
在師妹的幫助下,我将這些證據提交上去,上面的人很關注這件事,很快就立案調查。
沒過多久,謝安國便入獄了。
入獄前,他見過我一面,我拒絕了。
這麼多年,他對我很好。
曾經我以為是戰友之情。
原來是在愧疚。
他也會愧疚嗎?
丢下我父親一個人的時候,他也會愧疚嗎?
處理完母親的後事後,師妹問我:“師兄,你還回去嗎?”
我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