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打過去的時候,電話那頭已經關機。
我的心緩緩沉到底,無言的惶恐籠罩着我,我不明白,母親為什麼會對謝晚這麼抗拒。
但我沒時間想。
拿起手機,訂了最近回國的航班。
一路上,我的心跳得很厲害。
似乎要有什麼發生一樣。
飛機還沒起飛,我的心已經要飛回去了。
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,一個帶着帽子的女生坐在我身旁。
她摘下帽子。
是師妹。
師妹眼睛紅着,咬牙切齒的說:“我就是活該,我就是不争氣,我就是狗。”
她忽然握住我的手,哀求着:“師兄,你不要喜歡謝晚了,好不好?”
我看着師妹,遲疑了一會,回握住她的手。
母親的異樣,謝晚的絕情。
此時的我如同孩童一樣,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,極其不安。
我需要一個陪伴。
飛機在雲層飛了十幾個小時,我一直睡不好。
閉上眼,就夢到母親躺在一灘血泊中,憤怒的拉着我的手,質問我為什麼要喜歡上謝晚。
飛機落地後,一大堆電話打過來。
我看到醫院的電話,連忙打過去。
我還沒來得及說話,電話那頭已經開口:“宋先生,我們終于聯系到你了,你母親病情加重,希望你能回國一趟,也許就是這麼幾天了。”
我的心忽然停了。
趕到醫院的時候,母親一個人靜悄悄的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