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到醫院的時候,母親一個人靜悄悄的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。
我忽然有些心酸。
父親以身殉國,我們被接到謝家生活,謝家讓我們衣食無憂,可我們最終還是寄人籬下。
很多時候,我和母親都是相依為命。
我放慢腳步,來到母親身旁。
母親似乎有所感,睜開眼,看到我。
眼淚從眼角滲出來。
她問我:“你喜歡謝晚嗎?”
我不想讓母親覺得她是我的拖累,于是坦然的點了點頭。
可卻不曾想,母親一把握住我的手,她的手勁很大,眼睛瞪得圓圓的。
呼吸急促,像破舊的抽風機。
“時安,你不能喜歡謝晚!你不允許你喜歡謝晚!”
“你爸爸的死,和謝向國有關,你如果喜歡上謝晚,我和你爸會死不瞑目的!”
我看着母親。
渾身顫抖,心疼得不能呼吸,難怪這些年,母親對他們一直很淡,那時候我還不能理解,還埋怨過母親。
母親希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如同針刺一般。
我含着淚,點了點頭。
她笑了。
猛的松開我的手,一旁的心跳檢測儀,已經變成一條直線。
我握住母親的手,眼淚忍不住掉下來。
我沒有家人了。
謝晚站在病房門口,臉色蒼白,卻對我露出一抹惡毒的笑容:“老女人終于死了,終于不用看着你在我面前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