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謙肅然應聲。
“明白！我立刻去辦。”
她轉身，步履無聲卻帶着執行毀滅命令的決絕，消失在門外。
病房裡隻剩下儀器的滴答聲和我略顯急促的呼吸。
林曉甯轉過身，大步走到床邊，溫熱的大手立刻覆上我放在被子外、微微發涼的手背。
那力道帶着一種劫後餘生的輕微顫抖。
“還疼嗎？”
她俯身，低沉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，帶着滾燙的關切，與剛才下達絕殺令時的冷酷判若兩人。
她的目光緊緊鎖着我額角的紗布和打着固定支架的腳踝。
我搖搖頭，反手用力握住她小巧的手掌，汲取着她掌心傳來的、令人心安的暖意和力量。
“好多了，真的。”
“夫人，你剛剛的樣子我真喜歡，有幾分我的模樣”
我打趣着她，心裡卻為她驕傲，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玫瑰。
她指尖的顫抖，比她任何雷霆手段，都更能觸動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。
“你都這樣了還知道和我開玩笑！你要把我吓死了！”
她深深吸了一口氣，一個帶着無盡珍視和失而複得慶幸的輕吻，羽毛般落在我的額角，避開了紗布覆蓋的地方。
這個吻，比任何誓言都更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