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都沒了。
都在這個院子裡,被我眼前的這個男人,親手碾得粉碎。
“你們幹什麼?!”
陳婉婉的尖叫聲刺破了這短暫的死寂。
她驚慌失措地沖上前。
“你們知道他是誰嗎?就敢這麼對他!”
她指着地上的付津年,聲音尖銳刺耳!
“他是付氏集團的繼承人!你們這群演員,演戲演過頭了吧!”
“我告訴你們,現在要是不放開他,你們就等死吧!付家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的!”
陳婉婉的尖叫在空曠的院子裡回蕩,卻像石子投入深海,連一圈漣漪都未曾激起。
“你們聾了嗎?!我跟你們說話呢!”
“把付總放開!你們這群戲子,演上瘾了是不是!”
回應她的,隻有死寂。
陳婉婉眼底滿是怨毒,死死的瞪着我們。
她猛地掏出手機。
“好,好得很!”
“你們這群混賬東西給我等着!你們根本不清楚自己得罪的是誰!”
電話撥通,她立刻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腔調,聲音委屈得要命。
“哥,我被人欺負了。”
“他們還把津年哥哥按在地上打,你快來幫我撐腰啊!”
她挂了電話,像是瞬間找到了主心骨。
她怨毒的目光掃過我,又掃過我面前的軍人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和即将複仇的快感。
“我告訴你們,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。”
“我哥馬上就到,你們這群人,一個都跑不了!”
我沒有理會她的叫嚣,目光越過她,落在了地上那個狼狽不堪的男人身上。
付津年。
我曾經以為會與我共度一生的男人。
他的一雙眼睛裡布滿了血絲,死死地瞪着我。
那張英俊的臉上,此刻隻剩下猙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