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微和我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他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,幾乎是低吼出來,“那天在水庫,我隻是不能眼睜睜看她出事!”
“是啊,你當然不能。”江雲笙諷刺地笑了。
“為了她,你可以挨99刀,可以跳水庫,可以連核心機密都不要,梁知聿,你對她是什麼感情,還需要我提醒你嗎?”
梁知聿渾身發冷,心髒像是被撕成兩半。
他想解釋,可話到嘴邊卻成了蒼白無力的辯駁:“那隻是……責任。”
“責任?”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,眼神徹底冷了下來,“那我對你而言算什麼?一場交易?一個金主?還是你報恩的對象?”
他張了張嘴,卻啞口無言。
就在這時,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推開。
林嶼森走了進來,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,最後停在梁知聿血迹斑斑的手臂上,眉頭微皺:“你在做什麼?”
梁知聿看都沒看他,目光仍死死鎖在江雲笙臉上:“跟我走。”
林嶼森上前一步,自然而然地摟住江雲笙的腰,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:“雲笙現在是我太太,請你自重。”
“太太?”梁知聿冷笑一聲,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滔天怒意,“你們才認識多久?她了解你什麼?”
“比起你,我至少清楚她想要什麼。”
林嶼森漫不經心的回應,手指輕輕撫摸着江雲笙的無名指上的婚戒。
“雲笙不需要一個心裡裝着别人的丈夫,而我,從始至終也隻會在意她一個人。”
這句話像一把刀,狠狠捅進梁知聿的心髒。
他踉跄了一下,終于意識到自己徹底失去了什麼。
江雲笙沒有再看他,轉身對林嶼森輕聲說:“我們走吧。”
林嶼森笑着點頭,緊緊摟住她朝門外走去。
擦肩而過的瞬間,梁知聿猛地抓住她的手臂,聲音顫抖:“江雲笙……别嫁給他。”
她停下腳步,卻沒有回頭,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:“梁知聿,我們兩清了。”
随後,她掰開他的手指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梁知聿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,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。
他緩緩跪倒在地,怔愣的看着手臂上的血一滴一滴砸在地闆上。
思緒恍惚回到了七年前,那時的江雲笙笑得眉眼彎彎,朝他伸出手。
直到這時才意識到,他親手推開了那道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