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男一把拽起她，刀抵住她喉嚨：“跪下！不然我立刻割斷她氣管！”
梁知聿毫不猶豫地屈膝跪地，膝蓋砸在碎玻璃上，鮮血瞬間浸透西裝褲。
江雲笙瞳孔一顫：“梁知聿你瘋了？起來！”
他卻隻是盯着刀疤男：“放了她，我任你們處置。”
刀疤男吹了聲口哨，小弟們一擁而上，拳腳雨點般落在梁知聿身上。
他蜷縮着護住頭，一聲不吭。
江雲笙掙紮着尖叫：“殺人是要償命的！”
刀疤男甩了她一耳光：“急什麼？輪到你了！”
他舉刀朝她腹部捅去……
“噗嗤！”刀刃入肉的聲音格外清晰。
江雲笙睜開眼，梁知聿不知何時撲了過來，那把刀正插在他腹部。
他單手撐着地，另一隻手死死攥住刀疤男的手腕，血順着嘴角往下淌，卻咧開嘴笑了：“我說過……别碰她。”
刀疤男被他的眼神吓到，猛地拔刀。
梁知聿悶哼一聲，反手将人掀翻，奪過刀直接捅進對方大腿！
慘叫聲中，警笛聲由遠及近。
小弟們四散逃竄，梁知聿踉跄着解開江雲笙的繩子，脫力地倒在她懷裡。
“梁知聿！”江雲笙顫抖着按住他湧血的傷口。
他擡手想擦她的眼淚，卻留下一道血痕：“别哭……當年你救我一次，今天我還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他的手重重垂落。
醫院走廊。
林嶼森趕到時，江雲笙滿身是血地坐在手術室門口。
他脫下外套裹住她，她卻像觸電般躲開：“他身上多處骨折，内髒破裂……那群畜生……”她的聲音支離破碎。
林嶼森沉默片刻，握住她冰涼的手：“他欠你的，今天還清了。”
手術燈熄滅，醫生走出來：“病人暫時脫離危險，但需要觀察。”
江雲笙腿一軟，被林嶼森扶住。
他輕聲道：“去看看他吧。”
她卻搖頭，眼淚砸在地上：“夠了……我和他，早就兩清了。”
病房裡，梁知聿在昏迷中皺眉，仿佛聽見了她的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