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扶楹渾身發冷,原來那日的話,她沒聽完。
九轉還魂散不僅需要雪蓮,還要純陰之人的心頭血。
而她,恰好就是百年難遇的純陰體質!
鋒利的匕首刺入心口時,她看見謝濯的手在發抖。
可他的眼神那麼堅定,仿佛在告訴她:為了救他的琬琬,他什麼都願意做。
血一點點從心口流出來,她渾身發顫,徹底昏死過去。
再次醒來時,胸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。
崔扶楹緩緩睜開眼,入目是熟悉的床帳,垂眸看去,雪白的中衣下,隐約透出包紮的痕迹。
“醒了?”
謝濯的聲音從床邊傳來,他立刻傾身向前,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額頭,眼底盛滿心疼:“還疼不疼?”
崔扶楹定定地看着他,那雙總是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滿是關切,仿佛當真在意她的傷痛。
“我這是怎麼回事?”她聲音嘶啞,故意看向心口的傷。
謝濯神色微僵:“昨夜有刺客偷襲,你受了傷。不過太醫已經處理好了,沒什麼大礙。”
崔扶楹笑了,笑得心髒發疼。
取她心頭血時毫不留情,如今卻要編造刺客的謊言來搪塞她!
“阿楹,”謝濯突然握住她的手,“這幾日軍營有要務,我可能沒法來看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應了一聲,抽回手。
謝濯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冷淡,怔了怔,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:“這是我特意為你尋來的南海珍珠,磨成粉敷在傷口上,不會留疤。”
崔扶楹接過錦盒,指尖冰涼。
取她心頭血時毫不留情,如今卻怕她留疤?
謝濯絮絮叨叨說了許多,說要給她帶江南的絲綢,塞外的寶石,仿佛他們還有無數個來日方長。
她一一應下,心裡卻清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