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扶楹站在王帳外,聽着士兵的彙報,指尖微微發顫。
“王妃,那中原人硬闖邊境,已被我們拿下,如何處置?”
她閉了閉眼,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,淡淡道:“扔出草原,不許他再踏入半步。”
士兵領命退下。
她轉身回帳,卻見拓跋烈不知何時站在帳内,眸光深沉地看着她。
“王上……”她微微一頓。
拓跋烈緩步走近,聲音低沉:“謝濯來了。”
不是疑問,而是陳述。
崔扶楹擡眸,與他對視:“是。”
拓跋烈沉默片刻,忽然伸手,輕輕撫上她的臉頰。
“王妃,可曾後悔?”
她一怔,随後緩緩搖頭:“不後悔。”
拓跋烈眸光微動,指尖輕輕摩挲她的唇角,聲音低啞——
“那便好。”
“王上為何突然這般謹慎?”她輕聲問。
拓跋烈收回手,淡淡道:“草原不比中原,有些部落仍對和親不滿,小心為上。”
崔扶楹指尖微蜷,心下了然。
他是在保護她。
她垂眸,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:“多謝王上。”
拓跋烈轉身欲走,卻又頓住,側首道:“明日有商隊入王庭,帶了些中原的蜜餞,我讓人送來。”
她一怔,随即莞爾:“王上怎知我喜歡吃甜的?”
拓跋烈眸光微閃,低聲道:“你喝藥時總皺眉。”
崔扶楹心頭微動,他還記得這種小事?
翌日,王庭内,崔扶楹正翻閱着拓跋烈送來的醫書。
侍女匆匆進來禀報:“王妃,塔娜夫人求見。”
崔扶楹指尖一頓,塔娜夫人前幾日才被她當衆駁了面子,今日突然來訪,必有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