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晴琬被押進王帳時,還一臉倨傲,可當她看清座上之人冰冷的眼神,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。
“拓跋王,你抓我做什麼?”她強裝鎮定,聲音卻微微發抖。
拓跋烈居高臨下地看着她,眼底沒有絲毫溫度:“你指使人下毒,想害本王的王妃?”
崔晴琬瞳孔一縮,随即冷笑:“是又如何?她搶了我的東西,就該死!”
“你的東西?”拓跋烈眸色一沉。
“謝濯本該是我的!”崔晴琬歇斯底裡地尖叫,“她憑什麼搶走他?憑什麼?!”
拓跋烈眼神冰冷,緩緩起身,一步步逼近她:“崔扶楹是本王的王妃,你若再敢動她——”
“王上!”
帳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,謝濯的聲音由遠及近,“拓跋烈!你放了她!”
拓跋烈眉頭一皺,還未開口,謝濯已經闖了進來。
他一身狼狽,臉上還帶着未愈的傷痕,可眼神卻執拗而瘋狂。
“謝濯!”崔晴琬一見他,立刻哭喊起來,“救我!他要殺我!”
謝濯看都沒看她一眼,目光直直盯着拓跋烈:“拓跋王,崔晴琬是我的人,你平白無故為何抓她!。”
拓跋烈冷笑一聲:“她下毒害本王的王妃,你不知道嗎?”
謝濯瞳孔微縮,猛地轉頭看向崔晴琬:“你做了什麼?!”
崔晴琬臉色煞白,慌亂搖頭:“我沒有!濯哥哥,你相信我,是他們污蔑我!”
謝濯死死盯着她,眼底翻湧着怒意:“崔晴琬,你是不是瘋了?!”
“我是瘋了!”
崔晴琬突然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,“我為了你什麼都做了!可你呢?你心裡隻有崔扶楹!她有什麼好?她不過是個賤人!”
“閉嘴!”謝濯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眼底猩紅,“你再敢罵她一句,我殺了你!”
崔晴琬被他掐得呼吸困難,卻仍瘋狂大笑:“殺啊!你殺了我,她也活不成!我早就安排好了,隻要我死,她也會死!”
謝濯手一抖,猛地松開她:“你說什麼?!”
崔晴琬跌坐在地,捂着脖子咳嗽,卻仍笑得猙獰:“你以為我隻是下毒?我早就買通了她的貼身侍女,隻要我出事,她就會立刻動手!”
謝濯如遭雷擊,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