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匆忙趕來,為崔晴琬檢查傷勢。他掀開她的衣裙,隻見腹部一片淤青,鮮血不斷滲出。
“這位姑娘傷勢不輕,”郎中皺眉道,“但奇怪的是……”
謝濯站在一旁,冷冷問道:“但什麼?”
郎中遲疑片刻,道:“她根本沒有懷孕。”
謝濯瞳孔一縮,猛地看向崔晴琬:“你騙我?”
崔晴琬臉色慘白,冷汗涔涔,卻仍咬牙狡辯:“不……不可能!我明明有孕了,一定是你們串通好了要害我!”
郎中搖頭,語氣笃定:“我行醫多年,絕不會診錯。
姑娘腹部受創,傷及胞宮,日後怕是再難有孕了。”
崔晴琬如遭雷擊,渾身劇烈顫抖起來:“不……不可能!你胡說!”
她掙紮着要起身,卻被劇痛逼得跌回榻上,眼中恨意滔天:“崔扶楹!都是你害的!我要殺了你——”
話音未落,她猛地噴出一口鮮血,随即昏死過去。
謝濯站在原地,臉色陰沉至極。
他早該想到的,崔晴琬根本不可能懷孕。
那夜他醉得不省人事,怎麼可能……
他攥緊拳頭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鮮血順着指縫滴落。
拓跋烈站在一旁,冷眼旁觀,見謝濯這副模樣,淡淡道:“謝小侯爺,現在你還要護着她嗎?”
謝濯閉了閉眼,再睜開時,眼底隻剩一片冰冷:“她與我再無關系。”
拓跋烈微微颔首,揮手示意侍衛:“把她關起來,嚴加看守。”
侍衛領命,将昏迷的崔晴琬拖了下去。
謝濯深吸一口氣,轉身看向崔扶楹,聲音沙啞:“阿楹,我……”
崔扶楹神色淡漠,打斷他:“謝小侯爺,你我之間,早已無話可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