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步伐有點慢，手臂上的擦傷被衣服蹭到，疼得她下意識皺了皺眉。
左烨霖看着她單薄的背影，心裡那點莫名的慌亂又冒了上來。
他快步跟上去，想說句“我幫你看看傷口”，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硬邦邦的命令：“走快點。”
時然腳步頓了頓，沒回頭，也沒說話，隻是默默地加快了速度。
坐進車裡，時然靠在副駕駛座上，側頭看着窗外。
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，落在她蒼白的臉上，卻沒帶來一點暖意。
左烨霖發動車子，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醫院門口，沒發現什麼異常，心裡稍微松了口氣。
他握着方向盤，手指無意識地敲着，車廂裡安靜得隻能聽見發動機的聲音。
“傷口要不要再處理一下？”他終于忍不住開口，語氣還是有點硬。
時然沒應聲，像是沒聽見。
左烨霖皺了皺眉，有點煩躁：“我問你話呢。”
“不用。”時然的聲音很輕，像怕驚擾了什麼。
左烨霖沒再說話，一腳踩下油門，車子飛快地往前駛去。
他看着前方的路，腦子裡卻亂糟糟的。
昨晚的事像根刺，紮得他心裡不舒服。
他知道自己太沖動了，下手沒輕沒重，可一想到時然可能還惦記着左佳祺，他就控制不住火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