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她沒錢沒勢,帶着個生病的媽,能去哪裡?
可等到天黑,别墅裡還是空蕩蕩的,隻有他一個人。
左烨霖皺了皺眉,心裡莫名有點煩躁。
他拿出手機,想給時然打電話,才發現号碼已經打不通了——她把他拉黑了。
“呵,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挺全。”他冷笑一聲,心裡的火氣卻越來越大。
他讓助理去查,不到半小時,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,聲音有點小心翼翼。
“左總,查到了時然買了兩張回老家的高鐵票,晚上七點的車,已經發車了。”
左烨霖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。
她真的走了?
她居然真的敢走?
“她帶着她媽一起?”他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是,兩個人一起走的,行李不多,看着像是不打算回來了。”
左烨霖沒說話,直接挂了電話。
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,胸腔裡像是有團火在燒,燒得他理智全無。
她居然敢走!她就這麼不想待在他身邊?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擺脫他?
左烨霖沖進客房,這裡還留着時然的痕迹。
床頭櫃上放着她沒帶走的發圈,衣櫃裡還有兩件她落下的t恤,衛生間裡甚至還有她用了一半的沐浴露。
“走得倒幹淨!”他低吼一聲,抓起床上的枕頭狠狠砸在地上。
他像瘋了一樣,把客房裡所有屬于時然的東西都扔了出去。
發圈被他踩碎,t恤被他撕爛,沐浴露被他摔在牆上,黏糊糊的液體濺得到處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