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甯立馬推辭:“奶奶我不要您的錢”
老夫人輕聲道：“你别急着拒絕。”
她的手指輕輕摩挲着那張黑金卡，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澤。
“婉甯，這錢不是買你留下。”
老人将卡放在茶幾上，推到她面前，“隻要顧氏集團穩定下來，你要走要留，奶奶絕不攔你。”
蘇婉甯猛地擡頭，對上老夫人洞悉一切的目光。
“我老了，但不糊塗。”
老夫人輕歎，“這些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，我都看在眼裡。”
蘇婉甯的視線因為老夫人的話變得模糊，眼角有淚暈開。
她想起新婚夜顧凜琛醉醺醺闖進婚房時，是老夫人提着藤條把他打出去的。
想起每次被顧夫人刁難時，總是老夫人适時出現解圍。
“就當幫奶奶最後一個忙。”
老夫人突然咳嗽起來，手帕上染了絲鮮紅，“至少等到股東大會結束。”
蘇婉甯心頭一顫，急忙扶住老人：“您别說了，我答應您。”
她都答應去參加發布會了，要離婚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啊。
老夫人欣慰地拍拍她的手，起身時卻晃了晃。
蘇婉甯這才發現，老人藏在披肩下的手腕瘦得驚人，血管像枯枝上的藤蔓凸起。
“奶奶！我去叫醫生”
“噓---”老夫人豎起手指，“别驚動琛兒。”
她狡黠地眨眨眼，“這是咱們的秘密。”
走到門口時，老人突然回頭：“對了，明天戴上我送你的翡翠镯子。”
她意有所指，“夏家那丫頭最見不得這個。”
房門輕輕合上。
蘇婉甯望着茶幾上的黑卡，突然發現卡下還壓着一張照片，應該是老夫人刻意留下的。
十歲的顧凜琛躲在花園角落，懷裡抱着一隻死去的小狗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照片背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：【他從來不知道如何愛人，因為沒人教過他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