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甯輕笑，“是啊，多虧您賣女兒賣得好。”
“啪！”
電話被狠狠挂斷。
蘇婉甯望着黑下去的屏幕，指尖還殘留着電話發燙的溫度。
窗外雨聲漸歇，卻傳來輕輕的敲門聲。
“婉甯，睡了嗎？”老夫人慈祥的聲音透過門闆傳來。
蘇婉甯慌忙擦去眼角的濕意，起身開門。
老夫人披着暗紋錦緞披肩，手裡端着兩杯熱騰騰的蜂蜜水。
“奶奶，這麼晚了您怎麼”
“人老了，睡不着。”
老夫人笑着走進來，将其中一杯遞給她，“嘗嘗，剛沖泡的，安神。”
蜂蜜水溫熱，熨帖着蘇婉甯冰涼的指尖。
老夫人拉着她在窗邊坐下，輕聲道：“琛兒和你道歉了嗎？”
蘇婉甯低頭盯着杯子，半晌才說：“是我的錯，不該瞞着他”
“傻孩子。”
老夫人突然握住她的手，蒼老的手掌溫暖有力：“那混小子跟他爹一個德行，心裡越在意，嘴上越不饒人。”
蘇婉甯詫異地擡頭。
“婉甯啊。”
老夫人輕拍她的手背，“奶奶沒多少日子了，就盼着你們小兩口好好的。”
她歎了口氣，“琛兒那孩子從小被他爸逼得太緊，不懂怎麼對人好。”
“再給他一次機會，好不好？”
老夫人眼中帶着懇求，“那孩子心裡有你，隻是太笨，不知道怎麼表達。”
顧凜琛真的喜歡她嗎？
那為什麼不和夏瑤斷絕來往，為什麼不信她？
蘇婉甯沉默，她為了老夫人一再忍讓。現在，她不想再給他機會了。
老夫人：“婉甯，這卡裡有兩千萬。”
蘇婉甯立馬推辭:“奶奶我不要您的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