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關心。”秦婉甯輕笑，“不過我的交友自由，不勞前夫費心。”
“婉甯！”顧凜琛猛地提高聲音，又立即壓低，“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那是什麼意思？”秦婉甯的聲音突然靠近話筒，“深更半夜給前妻打電話，顧總就不怕未婚妻吃醋？”
顧凜琛突然笑了：“你吃醋了？”
電話那頭瞬間安靜。
幾秒後，秦婉甯冷靜的聲音傳來：“顧凜琛，我們早就結束了。”
雨點開始敲打窗戶，顧凜琛的聲音混在雨聲中：“那份離婚協議，我從來沒簽過字。”
“什麼？”秦婉甯的呼吸明顯一滞。
“所以法律上，”顧凜琛一字一句地說，“你還是我的妻子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玻璃杯碰倒的聲音，秦婉甯的聲線終于出現波動：“你瘋了？這三年——”
“三年裡我找了你二十七次。”顧凜琛打斷她，“每次找到線索，都會被人刻意抹去。”
他冷笑一聲，“林嘉樹的手筆？”
秦婉甯深吸一口氣：“顧凜琛，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？當年你選擇相信夏瑤的時候，我們就已經完了。”
“我沒有選擇她。”顧凜琛聲音沙啞，“那天在醫院——”
“夠了！”秦婉甯突然提高聲音，又迅速壓低，“糖糖睡着了顧凜琛，别再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電話被幹脆利落地挂斷。
顧凜琛站在窗前，雨水模糊了整座城市的燈火。
他慢慢攥緊手機，屏幕還停留在通話結束的界面。
而另一邊，秦婉甯握着發燙的手機，指尖微微發抖。
她勉強平複呼吸，接過外套披上：“我要查一下他剛才說的離婚協議的事。”
林嘉樹挑眉：“怎麼，舊情複燃？”